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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贾岛村”里寻贾岛,众多玄机待“推敲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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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 鸟宿池边树,僧敲月下门”,这两句诗演绎出的一段故事,让后人“推敲”了一千余年……提起这两句诗,人们便会想到贾岛。

         关于贾岛,到底还有多少让后人反复“推敲”的玄机呢?记者近日在河北景县的贾岛村,“探访”了贾岛生前去后的清幽传说……

       “贾岛村”里寻贾岛
        贾岛村,位于河北省景县县城西南约50里处的河渠乡,分为前后两个贾岛村。 走进前贾岛村,记者发现在这里关于贾岛的故事可谓妇孺皆知。一六七岁的小男孩一口气给记者背诵了“松下问童子,言师采药去。只在此山中,云深不知处”;“闲居少邻并,草径入荒园。鸟宿池边树,僧敲月下门。”等三首贾岛的诗。 当地百姓讲,贾岛年少时因家境贫寒,曾在贾岛村南的云盖寺落发为僧。贾岛村原来叫庄科村,贾岛出名后,庄科村为了纪念他,更是盼望能多出几个像贾岛那样的诗人,就把庄科村改名为贾岛村,至今未变。

        贾岛冲撞韩愈马队的传说
        一天,贾岛去长安成郊外,拜访一个叫李凝的朋友。他沿着山路找了好久,才摸到李凝
的家。这时,夜深人静,月光皎洁,他的敲门声惊醒了树上的小鸟。不巧,这天李凝不在家,贾岛就把一首诗留了下来:
《题李凝幽居》闲居少邻并, 草径入荒园。鸟宿池边树, 僧敲月下门。过桥分野色, 移石动云根。暂去还来此, 幽期不负言。
        第二天,贾岛骑着毛驴返回长安。半路上,他想起昨夜即兴写成的那首小诗,觉得“鸟宿池边树, 僧推月下门”中的“推”字用得不够妥帖,或许改用“敲”字更恰当些。贾岛骑着毛驴,一边吟哦,一边做着敲门、推门的动作,不知不觉进了长安城。大街上的人看到他这个样子,都感到十分好笑。
       这时,正在京城做官的韩愈,在仪仗队的簇拥下迎面而来。行人、车辆都纷纷避让,贾岛骑在毛驴上,比比划划,竟然闯进了仪仗队中。
        韩愈问贾岛为什么乱闯。贾岛就把自己做的那首诗念给韩愈听,但是其中一句拿不定主意是用“推”好,还是用“敲”好。韩愈听了,很有兴致地思索起来。过了一会儿,他对贾岛说:“我看还是用‘敲’好,万一门是关着的,推怎么能推开呢?再者去别人家,又是晚上,还是敲门有礼貌呀!而且一个‘敲’字,使夜静更深之时,多了几分声响。静中有动,岂不活泼?”贾岛听了连连点头。他这回不但没受处罚,还和韩愈交上了朋友。推敲从此也就成为脍炙人口的常用词,用来比喻做文章或做事时,反复琢磨,反复斟酌,才能得到最佳。
 
         贾岛身后还有许多值得“推敲”的玄机
         这位因作诗苦心孤诣、惨淡经营的“诗囚”的家究竟在哪里? 据史料记载,贾岛(公元779年—843年),字浪仙,一作阆仙,法名“无本”,自号碣石山人,范阳(今河北涿州)人。但是,近日有媒体称:为纪念我国唐代苦吟派诗人贾岛而修建的“贾公祠”,在贾岛的“故乡”——北京房山区石楼镇落成。
贾岛的生平和他的两句诗“鸟宿池边树,僧敲月下门”一样,都给后人留下了值得“推敲”的地方。郑州大学教授、龙门研究院顾问温玉成说:“我找了几十年,还是没有找到贾岛的墓。”
        景县学者刘月峰说,贾岛在庄科村(今贾岛村)南的云盖寺里生活了20年,传说贾岛喜爱枫树,因而他在生活过的地方种植枫树成林。至今在贾岛村以西的直径6里以内,还有四个纵横展开的以“枫林”为名的村庄。
        著名唐代诗人贾岛与“推敲”的故事也发生在衡水。贾岛是今涿州人,少时因家境贫寒,曾在位于现景县县城西南约50里的庄科村边的云盖寺落发为僧,法名无本。贾岛自幼肯学善思,才思敏捷,尤精诗文。出家不减其志,一有空闲就读书做诗。 他是唐代的著名的苦吟诗人,和当时的另一位著名诗人孟郊齐名,由于两个人对于诗歌写作的苦心孤诣,潜心诗歌,不熟于仕途伎俩,都上不了文人豪富排行榜,不惟如此,两人还并称“郊寒岛瘦”。
       贾岛出名后,庄科村为了纪念他,更是盼望能多出几个像贾岛那样的诗人,将庄科村改名为贾岛村,至今未变。
        韩愈曾有诗云:“孟郊死葬北邙山,从此风云得暂闲。天恐文章浑断绝,故生贾岛著人间。”对贾岛的才华给予了很高的评价。可惜他空怀一身才学,却终未能摆脱中国历史几千年来“士子怀才多不遇”的怪圈,以至最后在穷困潦倒中死去。这无疑是个悲剧,让人为之叹惜。。。“二句三年得,一吟双泪流。知音如不赏,归卧故山秋。” 唐朝许多诗人之所以可爱,就在于他们的诗如其人。贾岛也许是唐朝最后一拨这样的诗人了,尽管他的诗没有李白那样的乐观,没有杜甫那样沉郁,但却如陈年老酒,越久越香越醇。
       贾岛爱花草树木,特别使他赏心悦目的是秋季那火一样红的枫树。所以每到冰化雪融的春天和萧飒风起的秋末,他总要同师兄弟们栽种枫树。在他的影响下,当地百姓也养成了种枫的习惯。先是种在寺庙周围和房前屋后,之后又将枫树种满了荒田野地、沟沟坎坎。秋季一到,这里便成了红的海洋、红的世界。每当这个时候,贾岛便展开心灵的翅膀在这如梦如幻的仙境驰骋翱翔,将灿烂的诗章奉献给爱他的穷苦百姓。在西距云盖寺二、三公里的地方,有4个不大的村庄掩映在无边无际的枫林之中。村民们都高兴地将自己的村子称为“枫林村”。离云盖寺较近的小村叫作小枫林,小枫林西边的较大的村子叫大枫林,大枫林西边的两个村子,一个叫杨枫林,一个叫张枫林,这些村名一直沿用至今。人们都知道,大诗人杜牧有“停车坐爱枫林晚,霜叶红于二月花”的名句。后人传说此句并非杜牧吟得,而是出自云盖寺和尚无本之手。从贾岛爱枫、植枫的史迹来看,这种传说也不无道理。
        唐宪宗元和五年(810年),无本和尚离开云盖寺西去长安。当地的百姓将他送出枫林,又目送他消失在茫茫杨林之中。就在这一天,云盖寺东边的两个村子,南边的改名“前贾岛村”,北边的改名“后贾岛村”。
贾岛万万没有想到,离开云盖寺,踏上的竟是一条充满荆棘的坎坷之路。
        当年冬天,贾岛来到长安。他本来是要拜见韩愈的。但此时的韩愈正留司东都洛阳。他得知时任太常寺太祝的张籍同韩愈是要好的朋友,于是先写诗一首投张籍。其诗道:“风骨高更老,向春初阳葩。泠泠月下韵,一一落海涯。有子不敢和,一听千叹嗟。身卧东北泥,魂挂西南霞。手把一枝栗,往轻觉程赊。水天朔方色,暖日嵩根花。达闲幽栖山,遣寻种药家。欲买双琼瑶,惭无一木瓜。”
       贾岛在诗中极力赞美张籍的人品和诗文:我贾岛久闻您张太祝的大名,多么想循声和韵,献上一首表达崇敬之情的诗歌,但想到自己卑微之身和那枝拙劣的笔来就没有了胆量,只能在千里之外的北方小寺暗自叹息。天天盼望聆听您的教诲,但又怕路途遥远难以启程;自己一贫如洗,更没有“木瓜”换回您喜爱的“琼瑶”。写这首诗贾岛是用了心思的。其仰慕之情字真意切。贾岛将这首诗投寄张籍之后,又怀揣刚刚写好的一篇文字面见张籍。
        当时,寒风刺骨,大雪漫天。但贾岛的心里却涌动着春潮。他打算在拜见张籍之后,再赴洛阳拜谒韩愈。有了这两人的引进和提携,凭着自己的才能和天赋一定能在京城争得一席之地,自己的出头之日也就屈指可数了。那天,贾岛自终南山(在今陕西长安县西)出发,在路上又成新诗《携新文诣张籍韩愈途中成》。诗中写了“云雪压我脑”的恶劣天气,“袖有新成诗,欲见张韩老”的迫切心情,离开终南山赶赴长安时的惆怅,以及自己从云盖寺上路西行、恨不得变成一根蓬草让风送到长安的天真。
         第二年(元和六年,811年)春天,贾岛从长安出发到洛阳拜谒韩愈。据《全唐诗》注,元和六年秋天,韩愈拜职方员外郎。史载,这一年韩愈“即拜河南令,迁职方员外郎”。而贾岛是春天到洛阳的。根据这一记载,贾岛到洛阳时,韩愈应在河南令任上。汉置河南县,其治所在隋代迁入洛阳新都。贾岛来到洛阳面见韩愈,献上自己的诗文,并表达了拜韩愈为师的迫切心情。自那次云盖寺巧遇,韩愈就对这位小和尚有了好感,今日又不畏路途遥远来到东都洛阳,更使韩愈感动。后来韩愈作诗送贾岛回范阳,生动地再现了当时自己的心情:“家住幽都远,未识气先感。来寻吾何能,无味嗜昌歜。”称赞贾岛说,在还未见面之前就感到你的勃勃朝气,面对你这样的年轻人,自己知识浅薄羞于为师。看来韩愈虽然言辞谦和,还是高兴地收下了这个弟子。这年秋天,贾岛随韩愈回到长安,住在青龙寺。青龙寺的地址在今西安市南郊铁炉庙村北高崖之上。贾岛临窗南望,只见明月中天,夜空幽邃。他想到自己这次来京,凭着一手好诗,没有多长时间就有了站脚之地,可谓事遂人愿。他的心境就像悬挂在青龙寺上空的月亮一样清澈透亮。当夜贾岛写下《题青龙寺》诗:“碣石山人一轴诗,终南山北数人知。拟看青龙寺里月,待无一点夜云时。”
         贾岛这次西游,拜见韩愈,成了韩门弟子;结识了大唐名士张籍和孟郊并同他们交情不菲,这使贾岛倍感欣慰。但想到自己的身世,又感到难登大雅之堂,更不用说求取功名走上仕途。
        一天,他吃过午饭,本想休息一下。但烦躁忧闷的心情使他难以入睡。他忘记了长安城午后不须僧人外出的禁令,一个人走出寺来。刚刚走上街头,便被巡查的兵丁捆绑起来投入监狱,第二天才被释放回寺。贾岛本来就心情不好,加之无端遭受牢狱之苦,自卑、屈辱和无奈一齐涌上心头。他在诗中说自己“不如牛与羊,独得日暮归”,用最刻薄的语言对自己进行挖苦和嘲讽。第二天,贾岛向韩愈哭诉了自己的遭遇。对于贾岛的处境和痛苦韩愈深表同情,但面对这样的世道也只能摇头叹息。他鼓励贾岛重新振作起来,还俗求取功名,走科举之路。并答应亲自向他传授应试作文之法。韩愈的关心和教诲使贾岛得到了很大宽慰。他决心按韩愈的话去做,刻苦钻研应试为文之道,早日南宫奏捷。贾岛自云盖寺出家已多年没有回故乡范阳。他要先回故里看望家乡父老,之后回两京开始新的生活。旧历十一月,迎着漫天飞雪和凛冽北风,贾岛告别韩愈、张籍,启程回范阳。为此韩愈还写诗《送无本师归范阳》以壮行色。
        元和七年(812年)贾岛自范阳回到长安,居住在延寿里。按今人毕宝魁先生考证,当时贾岛居住的延寿里,在今西安市以东靠北;张籍住在延康坊,位置在贾岛住所同一条街的南边,中间仅隔一光德坊,大约一公里左右;韩愈住在靖安坊,在朱雀门大街以东,距贾岛的住所在五公里以上。在此后一段时光里,贾岛同他的恩师和朋友研究学问,切磋诗文,度过了一段较为平和的日子。贾岛所作《望山》诗,就是当时愉悦舒适心情的写照:“南山三十里,不见逾一旬。冒雨时立望,望之如朋亲。虬龙一掬波,洗荡千万春。日日雨不断,愁杀望山人。天事不可长,劲风来如奔。阴霪一以扫,浩翠写国门。长安百万家,家家张屏新。谁家最好山,我愿为其邻。”看来贾岛是很喜欢山的。他住在延寿里,几乎天天遥望终南山。这次大雨一下就是十几天,所以只能像期待老朋友一样盼望天气好转。终于劲风扫尽阴霭,山水清翠,京城更新,万户喜庆,终南山又现其恢宏气象。他愿同好山之人结伴为邻,共享天然情趣。
        但贾岛并没有一蹶不振。他继续在大比之年冲刺科场,可每次都是名落孙山。就这样,贾岛在科举道路上苦苦挣扎了十多年。“应怜独向名场苦,曾十余年浪过春”(《赠翰林诗》),说的就是那段令人辛酸的历史。贾岛屡试不第,心中郁积如铅;加之他性格孤傲,对给自己带来厄运的科场,难免有不满怨恨之词。因之“公卿恶之,奏岛……等风狂,挠扰贡院”(《何光远:《鉴戒录》),被礼部加上“挠扰贡院”的罪名驱逐到关外。这对贾岛无疑又是一个沉重打击。他觉得自己就如树上鸣叫的病蝉,虽然双翼折断,还在那里可怜地苦吟泣唱。尽管才华满腹,却屡屡为尘土迷蒙眼睛。更恨那些忌贤妒能之辈,无时无刻不在盘算着置自己于死地。《病蝉》诗写道:“病蝉飞不得,向我掌中行。折翼犹能薄,酸吟尚极清。露华凝在腹,尘点误侵睛。黄雀并鸢鸟,俱怀害尔情。”解除驱逐令之后,贾岛又回到两京。他不甘心居于林下,想效法战国时期的苏秦和晋代的王裒,通过隐居上书而求官。“自嗟怜十上,谁可持三徵”(《即事》)。从此诗句来看,贾岛多达10次的上书仍然没能感动当权者。
        在这种情况下,贾岛心如死灰,无意科举,将自己全部的身心倾注到诗歌创作中去。他为文嵌句刻意雕琢,语不惊人誓不罢休。《唐才子传》说他为得妙语佳句,经常在路上踯躅徘徊,“前有王公贵人皆不觉,游心万仞,虑入无穷。自称碣石山人,尝叹曰:知余素心者,终南紫阁、白阁诸峰隐者耳。”后来贾岛在嵩山下结草为庐,或闭门吟诗作文,或遍访名山大川。一次他骑驴在长安大街上游玩,忽然一阵秋风吹来,遍地落叶飞舞。贾岛即景生情,在驴上吟道:“落叶满长安,……”低头沉吟良久方吟下联道:“秋风吹渭水。”贾岛正在高兴,却被一群如狼似虎的衙役拽下驴来。原来他在苦吟中冲撞了京兆尹刘栖楚(有人以为并非此人)的仪仗。刘栖楚不由分说,令人将贾岛捆绑回衙,关了一夜,第二天早晨才放他出城。贾岛虽说吃了些苦头,但却为士人传为美谈。此前,孟郊死葬北邙山(元和九年,814年),韩愈曾写诗道:“孟郊死葬北邙山,日月风云顿觉闲。天恐文章浑断绝,再生贾岛在人间。”韩诗的推崇已使贾岛名显诗坛,有了这个遭遇,贾岛的名气更大了。
        “山穷水尽疑无路,柳暗花明又一村。”贾岛没有想到,他在厄运之中竟然山逢路转,有了出头之日。贾岛在元和七年(812年)自范阳回两京,为举进士拼搏了十多年;之后又因对科考不满被驱逐出关。有人认为贾岛诗中有“客舍并州已十载,归心日夜忆咸阳”的话,由此断定贾岛是被驱逐到潼关以东今太原一带,且整整呆了十年。如果这个推断符合实际,贾岛自并州回到两京已是文宗开成年间(836年—840年)的事了。当时,贾岛的弟弟无上和尚在长安法乾寺为僧。每次贾岛来长安,总是住在法乾寺。一日贾岛在法乾寺钟楼上朗诵诗文,被进寺上香的文宗皇帝李昂听到。文宗皇帝循声上楼,拿起贾岛案上的诗卷阅读。贾岛不知道面前站着的是文宗皇帝,觉得这个人未经允许就看他的诗卷,心中十分不快。他忽地站起来,捋住文宗皇帝的胳臂,一把夺过诗卷,大声斥责文宗皇帝“应当自重,不应当做出这等没有礼貌的事来”。文宗皇帝走后,贾岛才知道自己触犯了当朝天子,赶紧追下楼来,趴在地上叩头请罪。文宗皇帝不但没有怪罪贾岛,反而立即下旨,封贾岛为四川遂州长江县(今四川蓬溪县)主簿,即刻赴任。据今人考证,事情发生在文宗开成二年(837年)十一月左右。这年,贾岛已经58岁。
        苏绛《贾公墓志铭》说,贾岛“三年在任,卷不释手,秩满,迁普州(今四川安岳县)司仓参军。”贾岛也有“三年未省闻鸿叫,九月何曾见草枯”(《巴兴作》)的诗句。从开成二年冬贾岛任长江县(治所在今四川蓬溪县西)主簿,到秩满,共在长江县三年。其实,主簿是个不大的官职。据《新唐书》,唐代流内官阶共九品三十阶。诸州上县中县主簿,正九品下阶;中县下县主簿从九品上阶。贾岛奋斗了几十年,朝廷才赏赐这么个小官,他还是远离两京,千里入川,高兴地去干。他在赴任途中,写诗给他的好友、时任兴元节度使的令狐楚,首句就是“驴骏胜羸马,东川路匪赊。”在贾岛看来,他那匹瘦驴可以胜过骡马,千里之外的东川长江县只不过咫尺之间,足见贾岛要到长江县施展才华的昂扬奋发的激动心情。
       在贾岛所结识的人当中,官衔最高的可能就是令狐楚了。令狐楚自称是唐初名臣令狐德棻的后代。元和九年(814年)入翰林,充学士,迁职方郎中、中书舍人;元和十二年(817年)夏,因淮西用兵与宪宗旨意不和罢内职,守中书舍人。
        元和十三年(818年)四月出为华州刺史。贾岛与令狐楚的认识可能就在元和九年至元和十三年这段时间里。因为元和九年之前,令狐楚一直在太原家中。《旧唐书》说令狐楚“才思俊丽”,深为当朝皇帝所器重。他与贾岛交情很深,两人写过不少相互唱和的诗文。文宗太和三年(829年)十一月,令狐楚晋检校右仆射。开成元年(836年)四月,令狐楚迁检校左仆射、兴元(治所在今陕西南郑县)尹、充山南西道(治梁州,在今陕西南郑县东)节度使。令狐楚到山南西道节度使任上第二年,一介布衣的贾岛就来到山南西道辖内的遂州长江县任主簿,可能不仅仅是文宗皇帝的寺中偶然相遇使然。一个更加重要的原因是得到了令狐楚的鼎力举荐。
        那一日,文宗皇帝可能不仅仅是到寺中上香,而是要到寺中亲眼看一看当朝重臣推荐的、据说是才华横溢的贾岛,到底是怎样一个人才。当时唐王朝赋予节度使很大的权力,他们不但可以向朝廷举荐官员,甚至可以先自行委任再由朝廷正式任命。另一个佐证是,贾岛赴长江县途中所作《寄令狐相公》诗中,有“三蜀寄严家”的诗句。此句源于这样一个史实:杜甫同严武是挚友。上元二年(761年),严武任成都尹,对当时卜居蜀中的杜甫多有照顾。广德二年(764年),严武二次任成都尹兼剑南节度使,举荐杜甫为节度参谋,检校工部员外郎。在贾岛的诗句之中,除了到三蜀之后要投于令狐楚门下,请令狐楚给予关照之外,是否还有对令狐楚举荐的感激之情呢?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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